追寻腕表是腕表收藏家生活的一部分。即使你大富大贵,有能力聘人代你去找一票难求的腕表,同时亦会失去搜寻过程中的亲身感受。腕表收藏家渐渐发现日本是个寻找古典腕表的好地方,但大部分情况下收购过程没想象中那么便利。
平日我不怎么写这种指南,但亲身经历过后感觉有此需要。东京是日本腕表收藏家的活动集中地,如果你到日本寻找腕表,这是个值得留意的地方。这篇文章相对是个指南,教你计划如何在东京实地作战。
日本腕表品味概述
众所周知,日本人特别喜欢收集物品,他们欣赏做工良好的外国产品,会妥善保管自己的收藏。日本腕表收藏家的品味极为多元化,由严谨的工具表至精致的艺术钟表都有人收藏。另外,我发现日本腕表都很实用,非常切合欧美收藏家的偏好。大多日本顾客都喜欢设计精致简约的钟表,避开男士珠宝钟表,或是类似陀飞轮这种毫无意义的复杂功能。在他们眼中,这是白花冤枉钱。
日本顾客的而且确喜欢小尺码的腕表。虽然你亦能找到大表面的腕表,但大多数的都是40毫米或以下。例如,纵使欧米茄超霸(Speedmaster)是很受欢迎,你大多找到的还是38毫米的Speedmaster Reduced和现代的40毫米 Speedmaster Racing,而不是经典的42毫米Speedmaster Professional(当然,这只还是有的)。
价钱
古典表普遍在日本的价钱也很相宜,价钱大多标示在腕表旁边(这一点很棒,因为你能更容易判断要哪一只!)你会找到些非常优惠的,但日本腕表市场不是以此见称。相反,你会找到些价钱公道的。如果你努力去找,大有机会找到最便宜的,并发现卖表的店家也有做足功课,很可能比你更深知稀有古典表的价值。
每家店标价各异,很难知道哪家的价钱最优惠。我见过同一只表(新旧状况有些微之别)有不同标价,就算全新腕表在不同店铺同样能以不同价钱发售,差距大约几百元。你有机会在某一家店找到某一只表的价钱最便宜,但其他产品的价钱却较高,这一点最令人烦恼不已。东京腕表市场系统是经过精密计算的,顾客实在需要四处比较价钱。
还有一点很重要,虽然大多数高档商品店铺(就算只是小商店)都接受信用卡付款,日本仍是以现金交易为主的国家。大多数情况下,如果你以信用卡付款,是需要多付一点的。事实上,腕表旁边的标价可以是以下四种意思之一:现金价格(代表现金付款可以便宜几个百分点)、信用卡价格(代表信用卡付款要给多一点)、除税前价格(代表日本居民要付多8%销费税)或是除税后价格(代表外国游客免8%销费税)。如要以外国游客身份取得免税价格,你要出示护照,所有数据会仔细记录在一张纸内,并钉在护照里。日本有规定游客可以带同多少金额的免税品离境,我记得钟表的限额是大约20,000美元,但如果你打算买高档商品,还是应先检查清楚。
要谨记日本人对规矩是一板一眼的,除非你跟卖方有特别关系,否则所有交易都会仔细记录在案。再一次提醒,除非你想付消费税,要不然别忘了带随护照。
礼节与讨价
幸好,细心探索及检查是日本传统的一部分,店家不会对此介怀。好顾客是应该比较价钱及仔细检查心头好的状况,这也是精明消费者应该做的。我见过有人在店铺里花15分钟去检查一只表,用各种灯光和放大镜去检查每个角度和部件。这一点都不令人意外,而且店员店家也乐意配合检查,所以别羞于要求看看腕表或花些时间去检查,即使顾客拍下腕表的照片,做些纪录,但没有买下腕表,这是平常不过的事。
日本钟表店家不会怂恿你去买,但大型连锁店的店员会跟着你走,提出展示每件你看过的产品。他们很有礼貌,服务周到,我从未遇过一个赶着去干活的。甚至一些小型钟表店都有椅子,你可以舒舒服服坐下,不用担心对方不喜欢你逗留得太久。可是,日本店铺有时对拍照比较反感(所以应先事前问准),他们都以自己的货品为傲,会小心翼翼地处理,所以请同样尊重商品直至你买下来。
另外,你不需犹豫应否去问日本钟表店员某只腕表的状况,日本店员都以诚实为名,他们不一定清楚每一只古典腕表的所有数据(尤其是寄卖的腕表),但他们很乐意告诉你关于那只腕表状况的一切信息。店员可能不会直接主动说出所有信息,因此如果你打算买古典表,要知道那只腕表有什么损坏、问题、有没有配盒、最后一次使用日期等等,问问总是没坏的。
相对其他国家,讨价还价在日本市场比较少见。例如在美国和香港,你能常常以讨价还价去取得好价钱。在日本,你也可以商讨一个比较理想的价格,但减价空间相对较少,而且他们的文化似乎不太习惯这点。这是个双面刃,视乎你的观点。不过,好处是腕表其实没怎在账面上涨价,因此讨价相对没那么重要,而坏处就是东京腕表店铺太相信他们的标价是公道,太坚信客人会买走一只价格公道,却又一直放在店内卖不出的腕表。
用英文去找钟表店
很多人应该和我一样,在日本店铺买表的最大麻烦就是英文沟通不方便。主要来说,店主本身或至少一个店员能用最低限度的英文和你谈话,可是这只适用于你本人身处店内。跟随路牌去找店铺,或用英文上网搜索一系列的钟表店,这才是最麻烦的。你可以用谷歌搜索,或用类似Yelp或Trip Adviser这类的工具找到一些钟表店。东京很多古典表表店也有英语网站(或网站里有少量英文),但大多还是没有的。我不知道日文网站的内容是怎样,但我发觉在网上找到的每一个钟表店网站,在街上随便逛逛也能找到四五间分店。
在网上如此难找到合心意的腕表和钟表店的英文网站,既有优点也有缺点。坏处是你要花费很多脚力(是字面意思)去找到合心意的腕表和贩卖的店,好处则是这代表这些店铺在外国人之间不是那么普遍。大部分东京钟表店的对象也是日本人和那些愿意花心思去找腕表的人。因此对钟表的需求减少,意味好货品的存货量更多,店家亦相对不会因需求大而加价。我愿意花时间在东京游走大约20间钟表店,我肯定是唯一或唯数几个会这样做的外国人。